安以熙知道管家说的这个人就是自己。
虽然他明白自己跟霍纪铭的关系在这里大家都清楚，但被当面说还是第一次。
管家精明能干却少言寡语，一直没有会让安以熙觉得尴尬的言行，这也是安以熙第一次听着管家说起霍纪铭的事。
但是他不解，为什么管家会问辛苦不辛苦。
“……何伯，为什么，你这么问？”
要是安以熙知道昨晚他们俩的动静搞得整栋屋子的都能听到，大概率会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管家是不会说这些话的人，他力道适中地帮安以熙按着背，慢慢说道：“我看着铭少爷长大，对他性格最了解不过。”
这话不假。
霍纪铭的亲生父亲多年来不曾好好关心过孩子，他们的亲子关系向来紧张。而亲生母亲又视他如毒兽，母子关系更糟糕。
后来有了霍则溪母子，他更不愿意回霍家，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住在霍老爷子那里。
好在霍老爷子对霍纪铭十分喜爱，而管家当时还在霍老爷子那里服侍，跟霍纪铭接触较多。年少期的霍纪铭比现在可爱多了，跟管家之间的关系比跟父母的关系都要好更多，这也是管家现在会跟着霍纪铭的原因。
“铭少爷到现在，一路吃过不少苦。很多苦是常人不能想象的，因此有些脾性，怕也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安以熙知道霍家的情况很复杂，但到底有多复杂就不得知了。他没有了解准确信息的渠道，也从来不会问霍纪铭这些事，能知道的这些，还是霍祺偶尔有一句没一句告诉他的。
管家说到霍叔叔吃过不少苦，安以熙就忍不住问：“……霍叔叔他，以前很辛苦吗？”
家庭关系这部分管家是不敢说的，他只道：“前几年铭少爷还不是这样的，但老先生出意外后，太多责任都压在铭少爷身上，这些年来，人就变了许多。”
“……那，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