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这次总算不是被晃醒的了。

    他揉着脖子起身,暗骂了那个眼神放肆的粗暴大块头一句,借着漏进来的阳光观察他所在的屋子。

    毫无疑问,一个茅草屋,还有点漏风。

    看来他目前所处的环境确实落后得可怕。

    屋子大概十几个平方,没什么家具,除了沈怀瑾刚才躺着的床便只有一个木架。床应该是由一段巨木直接敲作的,上面盖了两块灰色的、沾着点血迹的兽皮。木架上有几个木制或陶制的小罐子,沈怀瑾走近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应该是原始人……额兽人自制的草药。

    正当沈怀瑾想观察看是否有自己熟悉的草药时,门被打开了。

    一个干瘦的老头带着两个清秀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显然比沈怀瑾刚才遇到的那群兽人要矮得多,尽管如此,两个年轻人的身高也都在一米八以上。

    他们身上不仅穿着兽皮裙,还套了一件兽皮制的简易马甲,老者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有兽牙制作而成的首饰,手中更握着一根头部安着骷髅兽头的木杖,显然地位不低。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见他已经醒来,脸上带着惊喜地冲他说了什么话。沈怀瑾没听懂,也不在意,看着面前朝他微笑的老者,边说话边做笨拙地做着手势,尽量用肢体语言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你好。是你们救了我吗?请问你们是谁?”

    老者点了点头,手指了指自己,道:“修。”指了指身后其中一个清秀男子,“苗。”又指了指另一个看着更木讷些的男子,“含。”

    这看起来就是在回答沈怀瑾的两个问题,老者像是完全听懂了沈怀瑾的话一样,震惊之余沈怀瑾又问道,“你能听懂我在讲什么吗?”这次他没有加上任何手势。

    老者又是微笑着点头,嘴里发出短促的一声,应该是肯定的意思。

    在这般处境下,沈怀瑾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过来,对方应该是拥有什么特殊的本领,比如能听懂不同的语言之类的。在看到了野兽大变活人后,沈怀瑾对此接受得很快。

    他又道:“你好,我叫沈怀瑾,请问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沈怀瑾。”老者颇为拗口地叫出了他的名字,随后向他介绍他们所处的大河部落,不过刚开口两人都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