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绾的小白眼都快翻上天里，“日后我打算去了结些事，先去漠北，再去草原，若是时间差不多我大概还能赶回京城。”
顾尘西这口气有点天然呆，“回京城做甚？”
燕绾凑近了顾尘西，“自然是要和皇后娘娘您葬在一起啊。”
顾尘西点点头，“嗯，等你。”
这话绝非是玩笑，燕绾没有了和顾尘西的蛊虫压制，就也最多不过是一年寿命，而顾尘西中的的毒也最多不过大半年的命数了。
顾尘西这本是风寒，吃了几天的药也就好了，那想着过了大年三十皇后娘娘就开始久卧病床了。
这毒就是让人每日都病恹恹的模样，时有时无的还会吐吐血。
顾尘西毒性严重的时候还会整夜整夜没完没了的发虚汗，发热。
霍衡在床上从后面抱着顾尘西说道，“你还记得大年三十那天在城楼上的景色吗？我可还记得清楚呢。”
不过就是霍衡的自问自答罢了，顾尘西这会儿算是半真半假的睡过去了，霍衡小小声道，“那天啊，你说要和我看后半生的烟火，我们一起看那城楼上闪烁的烟火！还有很多很多，什么塞北江南什么魑魅魍魉，你说啊，这辈子不去看看就亏了。”
霍衡这脸上的笑意都涌出到顾尘西的梦魇之中了，顾尘西闭着眼神，无气无力的说道，“我可不记得我说过那么多话啊。”
霍衡没有丝毫被拆穿的尴尬，“那是现在心尖儿太难受了，所以就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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