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边吩咐苏培盛去请大夫来,一边让人拿了参片来喂南嘉,“别怕,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别,”南嘉拉了拉胤禛的衣袖,有些抗拒的道:“别请大夫,我没事。”她觉得自个就是被气到了,一会子大夫来了再诊出个什么怒急攻心的症状,吵架没赢还被气晕了,这说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

    胤禛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有些焦急,并不理会她的不愿意,只轻声哄道:“你乖乖的,刚刚摔倒,身上有没有哪里疼?”

    这一提醒,南嘉瞬间就觉得小臂上有些隐隐作痛,她抬了抬左手,小声的喊疼。胤禛轻轻撩起她的衣袖,果然见到她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大片淤青,格外显眼。应该是刚才摔倒时手臂先杵到地上所致。“先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了。”

    贝勒府里是有专门坐诊的大夫的,就住在前院里,因此苏培盛很快就把人带来了。

    “贝勒爷,大夫来了。”苏培盛在门外禀报。

    “进来吧!”胤禛将南嘉抱到床上躺好,然后为她掖紧了被子。余嬷嬷又将床帐放下,只余南嘉的右手露在帐子外面。

    大夫进了屋子,并不敢乱看,只给胤禛行了礼,就紧着给南嘉把脉。

    把脉的时间有些漫长,在胤禛等得快失去耐心了时,他才收回了手,脸上一片喜色的拱手对胤禛道:“恭喜贝勒爷,索卓罗格格这是喜脉啊!”

    大夫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有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

    “怎么可能?”这是南嘉虚弱中透着诧异的声音。她是备孕来着,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怀上吧。

    “可是真的?”这是胤禛惊喜的声音。他原本就痛惜南嘉因着之前的事被伤了身子,此时骤然听到这消息,一时有些失而复得的惊喜难言。

    大夫忙保证道:“奴才万不敢欺瞒贝勒爷和格格,格格如今的月份虽浅还不满一个月,但确确实实就是喜脉。”

    胤禛脸上喜意更甚,但想起南嘉刚才还摔了一跤,有些担忧的问他:“索卓罗格格的胎相如何?”

    大夫闻言,脸色就有些犹豫,缓缓斟酌的道:“回贝勒爷的话,索卓罗格格的脉息并不十分康健,奴才刚刚把脉发现索卓罗格格心绪淤积,加之刚刚有些急怒攻心引起了心神动荡,气血损耗,所以才会晕眩。而且奴才还发现索卓罗格格身上似有摔伤,这怀胎三月最是凶险,最忌磕撞,再者跌打损伤的药膏皆有活血化瘀之效,所以也要慎用才是。”

    胤禛听着,面色变得愈加黑沉,屋里一时没人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