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胡咧咧呢?”苏长河白了眼拄着拐一蹦一跳的王春梅。

    那病秧子一个初中毕业的,能把文章读利索就不错了,还写文章?

    听那些人鬼吹!

    她要能当作家,写文章挣钱,那他苏长河就能当机械厂的厂长了!

    “什麽胡咧咧?!村里都传开了,都说邮递员给了那病秧子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里面指不定装了多少钱呢。”王春梅一瘸一拐的找了个板凳坐下,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王春梅隐隐有些後悔,早知道那病秧子那麽能耐,她就不撺掇苏长河与沈家退亲了。

    徐娇娇在代销店上班一个月三十天不落,也就才十五块钱。

    答应的转正名额迟迟都没有动静,说什麽她大舅说还不是一家人。

    她看,就是曹二香、徐有财那两个挨千刀的故意吊着他们一家子。

    如果订了亲,那曹二香、徐有财敢再推三阻四说些有的没的,看她以後怎麽收拾徐娇娇。

    “村里那些人听风就是雨,就你这傻婆娘当真。”苏长河低头收拾着大长柜子,头都懒得抬。

    “走远点,别在这碍手碍脚的。”苏长河烦躁得不行。

    上个吊都能摔断腿,她怎麽不直接摔Si算了。

    自从这傻婆娘摔断了腿,家里家外就他一个人忙活。

    工分少挣许多不说,还净给他添乱。

    旁人家里的粮都领回家了,他还在这里累Si累活的收拾放粮的长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