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去警局,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李昀州道。

    “不想再跟她聊一聊?”李嵩然问。

    “她和前夫生的儿子张新平赌博成性,为了红场的一个女人还砸破了岳平家老幺的头,原本就欠了一身债又想靠钱把事情平息免除牢狱之灾,可惜岳平家的老幺也不缺钱,为的就是争那口气,咬死了不肯放过张新平。她不肯开口找我,却做了比这个更越界的事情。”

    李嵩然点点头,“什么时候知道的?”这是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

    “我醒的比盛域早,丛山和苏衡已经把该查的都查到了。”

    “他们这是将功补过。”李嵩然好笑道。

    “是我让他们回去的。”李昀州习惯性地看表,却忘了手腕上的表之前摔在地上的时候已经磨坏了还扔在病房的抽屉里。

    “大意的是我,不是他们,如果我没有轻信,重视那一点不对劲的直觉,不至于这样。”

    李嵩然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心是会变的。”

    李昀州没有开口。

    “许芳蕊说收买她的是张中巍。”李嵩然从茶几上拿了根香蕉给李昀州。

    李昀州接过来却拿在手里没有动。

    “一点都不惊讶?是猜到了还是查到了?”李嵩然问他。

    “猜到的。他一直拖延不肯露面肯定有别的打算,收买许芳蕊是之前就埋下的棋子,但他选择这个时候用,用在这一步,并不像他的行事风格。”张中巍收买许芳蕊的代价并不低,完全可以用在更关键的位置,难道就是为了下药之后烧死他,这么简单粗暴的行事,就像是一个被逼急了的人不得已做出的选择。

    哪怕李昀州真的死了,李家还有其他人,张中巍图什么?

    激怒了李家,他能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