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辞紧咬着下唇，放在身侧紧握的指节一寸寸地泛了白。
顾爸爸见她如此，叹了口气，朝着她轻轻地挥了挥手。
“你不用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孩子是去是留，爸爸都会替你承担。”
末了，又微微闭了闭眼。
“年轻的时候被你妈妈影响，虽然不信神佛，却心中敬畏。”
“被林宜兰关起来那端日子，我一直在心里祈祷。若是你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就要到xx寺给菩萨磕头。现在你回来了，可爸爸跑不动了。”
“就当是为了让你散心，你替我到xx寺还个愿吧。”
xx寺。
阳光晴好。
因为正逢十五，来寺庙的人尤其多，整个山头近乎都是黑压压的人头。
顾兮辞拉紧身上的背包，随着人流一路走上长长的台阶，慢慢进了大殿，排队进去。
来到菩萨跟前，她放下包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按照父亲的叮嘱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抬头，看向菩萨那张充满慈爱的面孔，心里莫名有些触动。
她贴合双手放在身前，默默地在心里问了句。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一生纯粹执着，到头来却总是百般磨难，爱而不得？或者，是我做错了什么？”
至今，陆聿臻都是她心里的一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