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布满了星空,此起彼伏地闪烁着,宛如一场冻结了的流星雨。

    时间仿佛停滞,不会流动了。

    苏蔼手里抓着床单,他望见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好像在旋转,身体的血液自身体末端被冲撞到头顶,撞得人头晕目眩,不再清醒。

    顾羿在苏蔼耳边喘息着。

    他看见男孩子反复失去了生气的脖颈,优雅地垂在床边,像是柔软的天鹅的脖子,不堪一击,脆弱,脆弱得想让人折断它。

    顾羿的手指,顺着锁骨慢慢往上,指腹触到动脉的搏动,血管里的血液在奔腾,年轻男孩子的躯体,迸裂出最热烈的。

    苏蔼脖子动了动,他慢慢扭头,望着顾羿,嗓子像是被撕烂后又缝补到了一起。

    他勾起嘴角,张狂不驯,眼尾尽是难以言喻的风情,“再来啊。”

    他不要命,他要顾羿。

    苏蔼第二天没能起得来,本来上午是要开班会的,他请假没去。

    赵钛还在电话那头“啥啊这是干啥啊咋第一天开学就不去了捏?”,严长戟是个明白人,他直截了当地说“小事情,你跟顾羿好好睡哦不,是好好玩。”

    但下午他们就要出发去松南。

    房间里特别安静,连楼下花园里偶尔出现的人声似乎也变得遥远。

    苏蔼睡得很沉,他趴在床上,秀气的眉头还皱着,似乎时间还停留在昨晚,他在哭,在喊疼,又骂顾羿他妈的。

    肩头露出来了一些,顾羿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拨开苏蔼额前的碎发,手绕过脖颈后边,将人揽进了怀里。

    他以前想要苏蔼离不开自己,最好是离开自己了就无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