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路曜的风寒终于痊愈了。

    教室内,讲台上的老师正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着板书。

    路曜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眼眸低垂,扇羽似的睫毛轻轻掩下,白皙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桌上的侦探。

    想到早上无意间听到的事情,他苦恼地拧了拧眉,路启什么也不缺,该送什么给他当生日礼物才比较合适呢?

    这一周的周六就是路启的生日,路启没打算办什么生日宴会,只想着一家人简单吃顿饭就行。

    路曜纤长的手指轻轻翻过一页书籍,看到书上出现了一个跟陶艺相关的情节,他眸光一闪,脑子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想到江柏很有可能对陶艺这方面比较了解,路曜便想向他打听一些事情。

    下课后。

    为了避免坐在后面的路启听到自己跟江柏的对话,路曜碰了碰江柏的手肘,突然欺身上前凑到了他耳边,压低着嗓子低语了几声。

    江柏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路曜说话间吐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闻到路曜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冷清幽淡的薄荷香,江柏脸上腾地瞬间发烫了起来。

    这是他跟路曜有史以来最近的距离。

    意识到这一点后,江柏呼吸不由紊乱了一瞬,等到他终于稳住心神细听,路曜已经讲完了要说的话。

    江柏抿着薄唇,攥紧了手,强装镇定但却不敢直视路曜地低声道:“路曜,你再说一遍,我、我刚才好像没听清。”

    嗯?他刚才的声音太小了吗?

    路曜疑惑地眨了下眼,但也没多想,就附到江柏耳边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

    江柏这次竭力稳住了心神,终于听清了路曜说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