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媚醒来的时候,小弟阮烨已经哭得嗓子都嘶哑还不停歇。

    她蹙眉,想要抬起皓腕,最终还是无力垂下。

    自己都保证不了自己,何谈曾在父母面前,信誓旦旦保证:付出再多代价,小弟一定会平安长大。

    哪知,只是走到半路,阮媚便觉得,自己大概食言了。

    就这么耗下去,不仅自身难保,阮家唯一的男丁,也许会埋尸荒野。

    不行,肯定不行。

    需要想出个法子来,让两人活命。

    阮媚没多犹豫,将SiSi裹在心衣里的一块祖传玉佩拿出来。

    当晚,在驿站打尖儿时,她故意妖妖娆娆,进了狱卒头目的房间。

    狱卒头目叫王二,是个不怕Si的混不吝,尤其喜欢钱财,却不好sE。

    阮媚没多说,直接呈上玉佩,王二眼里的贪婪,让阮媚稍稍安稳了些。

    “今晚夜深你俩自行逃去,天亮我再追找,过时不候。”

    有了这句话,阮媚把昏睡的小弟用K腰带缠在背上,在墨夜中,往深山径直而闯。

    横竖都是Si,走官道、商道被找到的机会太多,还不如往山上去,躲过一段时间,再找地方隐姓埋名生活,便算成功。

    横下一条心的她,哪里顾得上荆棘撕破衣裙和皮肤,走啊走,走的口g舌燥,眼冒金花,看到月隐山后,悬日将出,不远处有一条只有一尺宽的小溪才停下。

    有水,就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