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被褥从身上滑落,苍殊醒了醒睡眼,扫视一圈自己身上大量的吻痕、齿印、爪印和淤青,不禁龇牙。就算打好了商量,他俩也能搞得这么骁勇剽悍,真是槽多无口。

    转身看向床上睡着的人,安稳中透着丝魇足,苍殊心说,男人三十猛如虎果不虚传,这兄弟真是要把老子榨干了。

    从床上下来,找了找自己被扔到地上的浴巾,围上,准备离开却又盯着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走过去,弯下腰,在梦中人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轻轻:“早安。”

    再轻轻地离开。

    段枢毅眉宇动了动,并未睁开眼。身体虽舒畅,但也酸乏,不过比上次好太多,他还是决定今天多睡一会儿。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很快察觉到房间里另一个人的气息,一瞬警戒又很快放松,睁开眼就看到苍殊坐在卧室沙发上看着书,不过此刻抬头与他来了个对视,对他一笑:“醒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拿早饭。”

    说着合上书,起身。

    段枢毅撑着身体坐起来,尽量别让自己露出扭曲的表情,但身上确实不太好受。再看苍殊,他就觉得苍殊现在再温柔也是只衣冠禽兽——这小男人在床上根本是个畜牲,吃人的狼崽子!

    “不用,我起来吃。”

    “不舒服就别勉强,在我面前不怕丢人。今天我做主给你放个假,你随便休息,有事我代劳,代劳不了的再来打扰你。”

    说话间,苍殊已经走到了床前,抬手把段枢毅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梳理到后面,见对方没有异议,便显而易见地露出满意一笑,趁热打铁地与段枢毅交换了一个早安吻。

    他觉得他们已经算恋人了,吧。

    “你什么身份,给我批假?”段枢毅瞥了苍殊一眼,神态慵懒而小觑。

    已经走到门口的苍殊脱口回他:“我你男人。”

    段枢毅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