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陈修远一行人离开摄影棚之后。
陈修远坐在座位上，偏头往身边确认般一看，王立聪果然还在车外接电话。司机小凯没动静，估计在刷手机。
回过神来，他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观察”一下，不过一张纸条罢了。
果然，张开手心，躺着一张被叠了好几次的纸条。打开，能看到原本是买咖啡的小票。
他笑笑，还真是她的风格。反过来，果然写着字。
“泰霖对面的三山书店等你到七点”
字很潦草，甚至没有标点符号。他反复回忆，都猜不到对方什么时候写的。
王哥这时候推门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下意识打手一合，藏住了所有秘密。
“晚上想吃什么？还有安排吗？”王立聪熟练地系上安全带，没有看自己艺人，例行问。他也准备好了对方说都行，然后他会把对方带到常去的饭馆，盯着对方把饭吃了，再送对方回家。
“我直接回家吧。”陈修远捏紧手心的纸片，大拇指从折痕上划过，在经纪人诧异的目光下，莫名有些心虚。“我……我有点累了。”
王立聪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最后好歹没追问。
一路上，车里都没人说话。陈修远甚至想不起来，这样的安静到底是常态还是奇怪。他脑海里冒出很多想法，徐醒这个小纸条是什么意思，开个玩笑吗？还是对方真的会去那里等着呢？
如果自己没有去，她是不是真的会在某个角落，只有书陪着，等到七点钟。
像她第一次在餐厅和别人打招呼那样，虽然很期待，但是只有一个人。
四十分钟的车程，又快又慢。小凯直接把车开到了陈修远家楼下，王立聪没察觉自家艺人的异常，和对方招招手，目送人刷指纹进了建筑。
小凯开的车很快就掉头出了小区。